2010年4月29日星期四

資訊爆炸的年代

容許我在此亂說話。

我發現自己的知識太少,心胸也太窄。
於是便開始在書局內、在網絡上尋找各種我想知/知道了應該會有用的文章知識。
開始發覺自己對很多事物都有興趣:攝影、心理、文化、哲學……
該從哪裡開始?甚麼才是「正確」的?甚麼是有用的?該怎樣進行篩選……

一大串問題讓感到很無助,到底該看些甚麼?

聰明的孩子



「我個仔真係好鬼聰明架,返到屋企就同工人講,話要搖控器。日日返完學返到屋企都掛住睇電視,又唔去訓下晏覺,次次佢都扭得掂工人比個搖控器佢,今日我仲唔收埋佢咩?佢今朝把聲有D萌,都無返學,但係又鼠左落街,之前成個幾月都無咩點返學……」

坐在小巴上的我,一面聽著後面的師奶大聲地通電話,雖然這些迫我聽說話的情況常常都有,只是透過這師奶的說話,不讓我想起這個世代的少年人。
以上的對話使我在腦海內浮現幾個問題:懂得「扭計」就等於聰明嗎?少少事就請病假,前幾個月都沒怎樣上學,不需要追上學校的進度?這個師奶還以自己的兒子為榮似的,這那事情需要在滿座的小巴上大聲宣告?現今的少年人真的幸福,有這一代的爸爸媽媽縱壞他們,由這些人取代的未來香港會變成怎樣?我難想像。

2010年4月28日星期三

堅持理念 吳文正





前陣子突然興起「集體回憶」這種理念的香港人,對於皇后碼頭以及中環天星碼頭的清拆都十分不捨,甚至舉行示威,表達大家對這些集體回憶的訴求。攝影人吳文正(Simon Go)則利用攝影,把大家的集體回憶記錄下來。從事新聞攝影超過十年的他,一直在公餘的時間,憑著對攝影的熱誠,以報導攝影去為民間的文化留下真正的痕跡。他更舉辦多次的展覽,甚至出版書籍去保留那些已經過去、消失而具文化價值的事物。

  • 與吳文正對話
C:我   S:Simon Go

C:怎樣衡量何時使用菲林相機還是數碼相機?

S:先因應數碼與菲林的分別,才決定何時使用菲林相機或數碼相機。因為數碼相機可以即時翻看相片,即時知道下一張相片需要怎樣的技巧才能獲得想要的影像。若需要快捷地獲得相片或得知效果,便會使用數碼相機。而菲林相機則有另一番味道,每拍下一格菲林都經過思考,沖晒完畢才能獲得結果,從中令自己對拍攝時的錯失更深刻,更珍惜那種期待以及患得患失的體驗,所以菲林才是「My cup of tea」。


C:較喜歡紀實攝影還是晝意攝影?為甚麼?

S:我會喜歡紀實攝影,又或報導攝影,我還是喜歡稱為報導攝影。自己的性格比較外向,不太喜歡呆在影樓裡,喜歡在街頭獵影,捕捉決定的瞬間,接觸一些社會上較易被人忽略的小角色,作為我拍攝的題材。從與他們的對話之中感受到他們帶給我的信息,使我更客觀地留下主體在現場最自然的影像。把相片要告訴看者的信息,留給被攝者去表達。

C:對於初接觸攝影者先使用數碼相機有甚麼看法?

S:數碼相機造就了攝影普及化,這個潮流是不能逆轉的,這樣使更多人能夠接觸攝影,無疑是一件好事。卻因為數碼相機可以即時翻看所拍的相片,不滿意的便刪除,因此初學者對所犯錯誤的印象未必深刻;相反菲林則會永遠記錄,甚至閒時回看那些菲林,都能夠浮現曾經的錯失,使自己不再重複犯錯。數碼的影像可以作很多後期加工,相對菲林較容易把相片修正,使初學者對拍攝的要求下降。而數碼使用記憶卡,不太需要顧及記憶體的多少,影友有更多拍攝機會,相對令影友的珍惜拍攝程度下降。甚或某些影友連相機能拍攝出影像的光學原理都不太清楚。不過,相信對於熱衷攝影的人,都會趁著菲林還在的時候,去體驗其中的樂趣。

C:為什麼對黑白照情有所鍾?

S:因為黑白相片不會使看者因色彩而把其他元素分散,黑白相片有一種無形的張力,使畫面淨化,令看者更能專注畫面上的構圖、光線、形態等等的元素。而且黑白相片由拍攝到沖晒都可以一手包辦,在拍攝的過程或可以結伴同行,沖晒過程則獨自在黑房裡享受每一個期待與患得患失的感覺,那種獨自創作的體驗使我喜悅,而且十分難得,所以較珍惜這種體驗。

C:為甚麼會有「利用相片來保留值得保留的事物」的理念?

S:其實民間的文化有些確是有趣,甚至很值得保留而且存在歷史價值的。而它們都會過去,並且消失無蹤,這的確令人可惜。另外發覺香港多年來都沒太多人去保留這些事物,使我一直都有這種使命感,嘗試用自己的能力,利用照片來證明它們曾經存在,為下一代留下一點香港從前的印象。為何會利用照片這個媒介?就是因為照片能活靈活現地顯示出真實的事物,文字則較難令人理解些具體真實的情境,而且現代人對於影像的解讀比文字強很多,於是就選擇了相片。

C:你抱著甚麼態度去攝影的呢?

S:老板些說句「憑著心裡火熱」吧!從事攝影的日子,使我知道手上的相機其實是一件武器,只要用家的心態不同,事情就會徹底地改變。換言之,攝影可以造就別人,同時亦可以傷害別人。有心、有熱誠的,透過攝影尊重對方,可以令被攝者信任之餘,亦能造就他。就是說攝影道德的重要性,攝影不只是交差這麼簡單。

  • 吳文正小檔案
攝影人吳文正十分珍惜整個攝影的過程,擁有十多年攝影經驗,接觸的拍攝題材廣泛。對於香港社會的本土文化特別關注,曾舉辦多次攝影展,如《無錢的人 /People With No Money》、《香港不列顛》、《老店、舖陳》等,以報導攝影向大眾表達他對保留文化的熱衷,更得到社會的廣泛回響。近年對香港與華南地區的舊風物感興 趣,更出版《香港葫蘆賣乜藥》一書,榮獲2001年香港印藝大獎平裝書金獎。

  • 訪問後記
記得首次得聞攝影人吳文正的名字,是從一次錯過的攝影展覽中風聞的。就是錯過了,才懂得珍惜吧!雖然是第一次會面,但因他友善的態度,使整個訪問的氣氛變得輕鬆,像是朋友間的對答一樣。我們相約在美都茶室會面,到了那裡卻發現有「禁止拍照」的標誌,幸好他原來是「熟客」,果然是走進人群的攝影人。經過這次訪問,使我重新去理解攝影需要的態度以及知識,可謂上了一課精彩的課。相信他能繼續感染更多的人去保留這些珍貴的文化回憶。

(原文刊於2008年4月4日 《DiGi 數碼雙周》#148 DiGi Talk)

2010年4月25日星期日

人生的一點點



生命中的甚麼事物都可以影響往後的人生。

「媽媽,這幅畫漂亮嗎?是我畫的啊!」女孩問,「漂亮呀。」女孩的母親微笑著道。小時候,我所寫的字並不美觀,唯獨美術方面能得到母親的讚賞。

中學時,作為畢業班的班主任跟每一位同學說:「每當思緒混亂,大家只要利用紙筆把思考過的事物都寫下寫完再整理,就能得出結論了。」
聽說過,實驗過,發覺文字這媒介的作用非同小可,所以一直都沒放棄過文字,或許「文字從來沒有放棄過我」這說法更貼切。

會考在職,哥哥常常帶我們四處遊山玩水。哥哥拍照時,我就站在一旁拿著手機跟著拍照。
後來,轉折間在觀塘職訓修讀了一年全日制攝影課程,發現相片較繪畫來得容易,更覺我們接觸相片的機會比圖畫多,便立志向攝影方面發展。

現在,這個微小的我,在開始了解相片及文字對我們的影響的同時,亦希望透過文字相片,在這裡影響些甚麼--盡管這可能只是一個微小的想法。